稚子Manaki

文艳形素 字薄纸黑

[龙族/盗笔]卡塞尔之棺05

*一个吴邪开棺不断开出卡塞尔屠龙高手们的故事,龙族剧情因为江南老贼我选择一些私设,全体兄弟情

*吴邪明非双视角,就是喜欢互相面上八风不动帅气非凡,但心里又是吐槽飞起的那种




05 云顶天宫(吴邪视角)

 

路明非意味不明地笑了笑,我愣是给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,这个人表现出的经历和外表实在太过不称,哪个大学生能那么熟练地带人溜出雷子的包围圈?

 

我们跟着他绕了大圈,最后趁乱跑出了火车站。转车彻底泡汤,我估计出卖的人八成是那个看上去还挺精明的楚光头,鬼知道他卖得有多彻底,三叔剩下的计划基本玩完,现在我们又上了雷子的黑名单,是不可能赶上另一支队伍了。

 

现实如此惨淡,我的心里很难不感到焦虑和沮丧,三叔他老人家聪明了一辈子,能想不到自家手下会反水?路明非的作用真的只是保护我?疑虑时刻徘徊在心头,让我搞不清这到底是早就计划好的事情,还是一次真正令人绝望的意外。

 

无论如何,陈皮阿四主动站出来充当了领袖,我也懒得像胖子一样同他争个高下,和路明非一起调和着气氛上了他的车——直觉告诉我,所有疑点最后总会自圆其说,前提是我得先到达“那个地方”。

 

那个地方在哪里?我不知道。

 

这更像个哲学概念的终点,用于自我安慰。

 

接下来的事就没什么好说的了,倒车,转车,谈好向导上雪山,除去开棺时那一刻的激动,盗墓和一般重体力技术活劳动没差。十二月的长白山冷得心凉,白茫茫一片的冰川雪岭,人放进去就是几个小点,我在雪堆里拔腿放腿,呼口气都能雾到眼睛,不得不承认,和某种伟大的存在相比,人类或许太过不自量力。

 

摔下雪洞时大家都散在温泉边休息,我把这句话在休息时当玩笑说了,没想到还得到了反响。

 

“伟大的存在?”路明非反问了句,“原来老板你还信教吗?哇,完全想不出你们这行会信什么啊……信佛?”

 

他的语气像是闲聊,可表情却有一丝郑重谨慎的意味,我斟酌几分,最后没扯犊子:“没,土夫子哪有什么信不信的,等下了地全看手艺,人没本事的话,求爷爷告奶奶都没用。”我说完才发现闷油瓶竟然也看了过来,悄无声息地。

 

怎么,他们那种人也会有信仰?

 

他们俩没笑,我先把自己给逗乐了,结果胖子那边突然传来了声响:“那谁都过来帮个忙,壁画有两层,这老头说和天宫有关!”

 

我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,所有人都祭出指甲开始精细作业,双层壁画的真相很快被揭露出来,血似的画卷铺开,鲜红到妖异,大量战争场面栩栩如生,陈皮阿四显然做过功课,于是当下就解释起来。

 

我一边听一边点头,感慨的同时稍微有点不适,惨烈的战争,或者说简直就是屠杀。太多生命的消失总不是什么好事,但没人显露异样,我也不好在这里发多少年后的慈悲心肠,正好站的最近的是路明非这个新人,干脆问他:“第一次见吗,感觉怎么样?”

 

“不怎么样。”路明非转过头来,脸色平静,“小时候听过很多神话传说和故事,被那些场面吓习惯后就对战争没了感觉。”

 

我大窘,感情只有我在墓里还揣着现代价值观不放,赶忙找个别的话头翻篇:“你家里人也真放心,拿恐怖故事吓小孩玩也不怕给吓出个好歹来,心理阴影也不成啊……那你现在还记得几个?”

 

“……印象最深的果然是白皇帝吧?”他放轻了声音,“以贱民之血染红白银的王座。”

 

“祂端坐在几百人扛起的大撵上,足迹越过海洋和大地,去往世界尽头的赤色高原,披挂着铜和金的侍从们为祂扬起遮蔽天空的长幡,敌人的鲜血溅落上要经过足足三日才流淌到土地里,所到之处皆是以敌人枯骨为地基立起的新城,它们连成坚不可摧的巨墙,从此,巨墙以南即为祂的皇都,被征服的一切族类都被流放到巨墙的的北方,在冰天雪地中哀号,唯有祈求着太阳早日升起而赐予的一点点温暖……”

 

陈皮阿四那边研究壁画的声音忽然成了背景杂音,无限高而无限远的黑暗笼罩下来,古奥深邃的语言,极尽残酷美丽的世界,我仿佛看见了那个苍白又浓烈的画面……

 

“蛇眉铜鱼?!”

 

关键词点亮了神智,胖子的声音惊雷般震响,我近乎仓皇地往声源走,下意识想脱出这种幽玄的氛围。

 

这不对劲,是什么影响了我?

 

路明非没有拦我,也没靠近。如果我肯回头,会看见闷油瓶朝着后背布团的手,以及两个人之间暗潮汹涌的氛围——那把从我店里出去的龙脊背,如今还没正式亮过相呢。

 

这种困惑,直到我们出了雪洞又转战小圣山后也没解决,明明困得要死还刚吞了碗挂面,我在睡袋里硬是没能睡个好觉,呼噜声此起彼伏,击碎噩梦的同时也抹掉了继续睡的可能,抹了把脸,我干脆爬出帐篷点根烟醒神,没想到外面已经坐了另一个人。

 

“你不睡吗?明天可有的好爬。”我向顺子借了个火,顺便添点料让火烧得更响,他人也机灵,看场面就识趣地让到了篝火的最远处。

 

“睡不着。”晚上的路明非比白天安静,没了那股摸不着底的幽默劲,他现在看上去就是个疲惫的青年,望着无垠的月色发呆,“而且帐篷里实在太吵了,就算是芬格尔一个人也顶不过他们四个。”

 

“芬格尔是……你那个贱兮兮的室友?”我抽着烟想了半天才想起之前的一言半语,那时路明非跟个话痨一样吐槽,结果先不论真假,有效信息一提炼还是几乎约等于无,“对了,有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——你和你的那些师兄师姐感情还挺好,被开除的时候他们都没给你求个情什么的?”

 

“这种事可轮不到他们发言。”路明非竟然在笑,淡淡的,“谁让我是主谋,谁让他们乐意当帮凶——但校规无情,这种事可不是说说情就能搞定的,他们自己都顾不上自己啦。”

 

这个人笑得像傻子,但傻子都看得出这个人现在很难过。

 

我一时失语,摆摆手打算换个话题,路明非却先朝我先比了个暂停:“好了老板,我知道你一直在偷偷琢磨,想问什么最好立刻就问——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。”他加重了后半句语气,声音却是放轻的,真诚得令人信服。

 

“你他娘地到底什么来头?”我也跟着放轻了声音,这几个月都憋坏了,“一路上你都在看手机,是在等谁发的消息?而且三叔让你保护我是因为我惹了什么事?你在堤防其他人,那之前那个白皇帝的故事是想暗示什么?”

 

问题实在太多,路明非哭笑不得地看着我一口气倒个不停,最终叹了口气:“老板,你这么多问题想让我先说哪个啊?”

 

我张张嘴,脑子里缓过激动劲来,自动开始了一二三四排序,最后得出结论:“你和我三叔签合同是为了什么?”

 

“我们的目标或许一致。”路明非拨了拨篝火堆,语焉不详,“我想找个东西,而你身上刚好有它的痕迹残留,不过想长时间留在你身边又得先过你三叔那关,所以……”

 

他耸了耸肩,没把剩下的话说全,但我的心已经凉了一半。

 

青铜神树!

 

又是青铜神树!

 

怪不得当时在秦岭里穿行时他频频回头,怪不得回杭州后还时不时打听那里发生的事情,怪不得听到泥石流淹掉一切后一脸遗憾!

 

“秦岭的那根应该基本已经半毁了,但这种痕迹往往都会互相吸引。”路明非分了个眼神给我的烟,我知道那只手在抖,“不过不用担心,我不会做什么,说明白点,你就是个定位器,没有哪个迷路的人会傻到破坏唯一的定位器。”言下之意是也不会允许别人破坏。

 

我沉默了很久,当脑子里乱成一团时我习惯先把嘴闭上理清思绪,这样起码能避免说错话。

 

“你说的太多了。”

 

我看向依旧风轻云淡的他,顺子远远地坐在角落里,火光从这头燃烧着跳向那头,秘密在这个晚上轻巧地溜过,“有人让你产生了危机感,而你觉得我可能不一定会站在你这边,为了保证我这个定位器的合作,你选择用坦白来拉近距离,但我问了这么多个问题,你最多只能说回答了半个,就这样你还想我放心听话?”

 

“路明非,你当自己是什么?”

 

我这辈子相当与人为善,这番话说得算少有地发了狠,为了避免气势上落入下风,我还特意面无表情抽着烟把视线挪回了火堆上,只是悄悄竖起了耳朵,幸好它还没抽完。

 

这招数结合了我家二叔三叔等人的套路而来,一般说百试百灵,不过之前只拿来怼过学生会的烦人差事,不知道在路明非这种奇人异士面前管不管用。

 

“唉,我也不是不想说啊……问题是我说了你知道吗?”丫的,吴家祖宗显灵,真的有用,我吓了一跳,但还稳稳地坐在那抽烟,小心没把眼神放过去,“知道太多又不是什么好事,另外你小心点那个闷油瓶,他可不止是身手不简单。”

 

这我早就知道了,我点点头,示意他继续:“所以,他和你要找的东西有关?”这是我的直觉,不然路明非不会在一个人身上花那么多心思,他这个人看着活泼,实际上在吴山居住了三个月也才认识我和王盟,对于其他人,他似乎总有点漠不关心。

 

路明非苦笑了声刚想说话,帐篷里忽然一掀帘子走出个人来。

 

正是闷油瓶。这家伙表情寡淡,也看不出来是刚醒还是一直都没睡,出来看见人也就点了个头,自顾自坐到一边去了,怎么看都是在望天发呆,不过那张脸瞧着也怪哲学的,说是思考人生也没问题。

 

我们对视一眼,瞬间无话可说,只好都老实滚回帐篷睡觉。




——————

盗笔世界的确没龙,不过和终极沾边的会有点龙的东西,这里是设定青铜神树上的力量共鸣了白王的言灵·神谕,虽然隔了个世界还是把吴邪搞得昏头胀脑的……

吴邪和路明非雪夜飙戏互相恐怖如斯,最终被导演小哥制止(?)

偷摸着挤时间写的,不一定保证这个更新频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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