稚子Manaki

文艳形素 字薄纸黑

[龙族]早晨叫起和早餐服务及后续(上)

(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私设……《龙族》坑太多了,这只能算很普遍的猜想中的一种吧。)

先记住:

——十字花的花语是虔诚——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01

“哥哥,该起床了。”

一声平平淡淡的催促就这么消散在了初秋微凉的空气中,根本无法撼动路明非铜墙铁壁般牢厚的睡意。

虽然他平常就是条雷打不动的好汉,当年冰窖炸了他还跟芬格尔愉快地在架子床上一头睡死。但肝星际肝到凌晨两点的路明非只会是条更加坚定的好汉。

他连身都不翻,猪一样哼完两声示意受到拉倒。

“哥哥你这样我很难办啊,辛辛苦苦煮好了早餐却没有人吃,是个厨师都会难过的吧?”

路明泽耸了耸肩,一边长吁短叹地抱怨,一边熟练地拉开被子丢进一个冰袋。

欣赏完一次鲤鱼打挺,他悠悠地递过一条长裤:“虽然哥哥你现在身材不错,但为了贞操着想,还是请动作快点——毕竟,窗帘还开着呦!”

的确,即使还没睡醒,路明非也感受到了这世界深深的寒意——谁让他只穿条裤衩——或者说是恶意。

然而路主席半点不慌,慢吞吞地套上衬衫长裤——废话,这里就他俩大老爷们,而且他堂堂学生会主席住在诺顿馆里,谁有那能力来偷窥他的千金之躯?好歹也是卡塞尔学院的大三老生了,在这变态满地走、天才不如狗的地方打滚多年,哪能再被小魔鬼这么轻易的骗倒?

抓了抓头发,他没精打采地走向卫生间,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:“拜托,魔鬼也要有职业操守好吗?我一个VIP客户睡个觉是挡着您老发财了还是碍着您老砍龙王了?”

“Nonono,你当然是我们尊贵的客人。”小魔鬼彬彬有礼得像个顶级的专业侍者,虽然他常常说出皇帝般残酷的言论,但不得不说服务工作还是一直很到位的,有时甚至还有点狗腿,“小的可是起了个大早来做这顿盛宴,砍龙王那种小事怎么能相比并论?”

“啪。”

路明非吐了口泡沫,对着镜子翻了个白眼,嘴里含混地嘟囔:“所以这回是什么?别就地取材来份酸菜炖猪肘吧?先说好,油条就免了谢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02

说实话对于一大早起床就看见路鸣泽这件事,路主席表示非常淡定,小魔鬼的神奇之处早被他自己一步步证实了,自由进出卡塞尔又能怎么样呢?没见别管龙王诺顿抑或死神海拉,反正是来一个砍一个来两个剁一双。白王赫尔佐格如此之牛逼,号令元素差点东京陆沉,现如今也不魂飞——啊不,它可能都已经没有魂那玩意儿了。

总之尽管卡塞尔学院是响当当的屠龙圣地,更有副校长这种老贼坐镇,小魔鬼依旧把它当后花园,他担心什么都是瞎担心,还不如去操心今天的早餐别又是那该死的油条。

“怎么会呢?我们魔鬼一向是一颗红心向客户,客户在哪我们就在哪!加班加点也不就是为了那点年假吗?公司不景气,我们魔鬼苦得很啊!”

路明泽义正言辞,声音隔着门也清清楚楚,就是那股子欠揍感挥之不去。

“屁嘞,拿我的灵魂去换年假,良心呢?”

路明非撇撇嘴,刷地一把拉开门,发现路明泽已经戴好厨师帽,像模像样地在辆精致的餐车上忙活了,听到他出来还殷勤地给他提前拉开了椅子,可是他的话却一点都不殷勤:“哥哥你错啦,跟魔鬼讲良心这句话我能笑一年啊,这年头龙王都在讲欲望与权力了,我们魔鬼怎么能落后?”

他这么淡淡地说着,但小小的脸上仍是写满专注和严肃,认真细致地——在铺桌布,习惯性屏蔽此类话语,路明非一脸黑线地盯着那把优雅的实木椅子,不仅散发着清新的木香——他严重怀疑是刚锯下来的——甚至还附有堪称艺术品的小软垫。

“这不好吧,好歹在老大身边待了几年,这道工序不该是绅士对淑女用的吗?”话虽如此,路主席倒也安然自若地坐下了,只留心这椅子上有没有强力胶之类的小玩意儿。

少爷式的娇弱一挥手示意上菜,他也懒得思考什么阴谋和后果,吃个早饭又不会要了他的命,反正在交易结束前这玩意都由小魔鬼小心翼翼地保管,哪怕小魔鬼要他鞍前马后去征服世界,他也可以抹抹嘴不认说啊原来我们认识吗,败狗也会有败狗的策略,就算路主席套着Burberry的风衣也遮不住那颗白烂话发射器一样吐槽的心。

路鸣泽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抬掌轻击,简直像是在霍格沃茨上菜,还是附带餐具的版本,一桌热气腾腾的早餐平静地铺满了桌,比上次的法国大餐还要夸张。无论是鱼子酱配现烤全麦吐司,慕尼黑烤白肠又或是柠檬汁煎鸡胸肉之类,和这次相比都是小case。

路明非瞅了瞅中西对半分的餐车,机智地伸手赶忙拈了几碟中式早餐,仔细瞧了瞧才敢下筷。很快没等他想好要先吃哪个,除了他抢出来的,其他都变成了统一的维多利亚式下午茶,旁边甚至还有一捧灿烂的插花,硬生生把同一张桌子的两头衬出了顶级酒店和路边早餐摊的差别。

路鸣泽上桌时没有了那条小围裙,也是一身西装挺括,胸前虽不如校长般风骚地别着玫瑰,也记系着抹整整齐齐的墨绿色方巾,正经地像是赴一场隆重的宴会,虽然谁家宴席的另外半桌都不会摆着豆腐脑和肉包子。

路主席倒也不大在意,心安理得地狼吞虎咽,还有时间鄙视一下对方的资本主义作风:“还说是兄弟,鬼嘞,我们老路家哪能供得起你这样的败家玩意儿?”

路鸣泽歪了歪脑袋,搅着热气腾腾的红茶,凉凉道:“怎么,还不许我上进啊?我当年吃的最勤的俄式早餐,你这辈子能不能吃还是两说。”

到最后他突然挂上了生意人狐狸般狡黠的笑容:“或者说哥哥你交出剩下的1/4灵魂,我保证你天天都泡在丽晶酒店的下午茶里,不满意我们还能再换!保证一个月顿顿不带重样!”

“然后一个月后我就挂了对么?想要我的灵魂就直说,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多一点真诚、少一点虚伪?”路明非斜了他一眼,老神在在地塞了口包子,“话说有鹅就自豪不是你的风格啊兄弟。”

“多一点真诚我就能结束业务?真那么简单就好了,还有刚才不还是信誓旦旦地说我们绝不可能是一个妈生的么?”

路明泽脸上倒没显得有多失望,只是轻描淡写地啜了口红茶。

“哇塞,抓口癖真的大丈夫?”

“魔鬼做生意当然要针针计较,不然被人拖了欠款都不知道啊,这年头生意难做,唉——”

“还能欠款?要不我随个大流先赊一点,称霸世界再还和?”

“呵,哥哥你要真的会称霸天下,我灵魂早到手了,偏偏是你这个废柴……”

“喂,人参公鸡了!”

…………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03

虽然知道魔鬼必定精通各门语言好做生意,但像路明泽这样敬业到连白烂话也学得不错的就比较难得了,路明非估摸着八成是外搞定他这个“顽固分子”。

想必像别人家其他魔鬼对那些权臣名贵下手速度快的很,赚灵魂如流水,勾勾手完事。而小魔鬼勤勤恳恳盯着自己一个废材,没理想没追求,业绩恐怕得堪忧,纵是魔君也只有头秃的分。

但是话说到这个份上,路明非也只能挤两滴鳄鱼的眼泪,终究是没法慷几命之慨解他魔之忧的。

两人一人一句白烂话到也顺顺当当地吃完了早饭,懒洋洋地瘫在桌上看路鸣泽踩着小木梯收拾东西,丝毫也没有压榨童工的愧疚,路明非呆呆地望着那一大捧热烈盛开的十字花,轻声问道:“所以就只是吃顿早饭?难道不像上次一样扔给我一张请柬,说报酬我已经付了哥哥你快上?”

“少冤枉人,上次明明是校长的任务好吗?难得的客户回馈活动哥哥你竟然一点都不珍惜,枉我为你特意请了一天假。”路鸣泽叹了口气继续收拾,只留那捧花给路明非发呆用,“我可是什么都没干,哥哥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吗?我可是你最贴心的魔鬼,去哪都跟着的那种!”

他的心突然就悄无声息地疼了一下。

是啊,不论天涯海角,对阵龙王抑或是7000米深的海底,他的身边只有小魔鬼大声肆意地嘲笑这世间,悲伤又愤怒,像是替他宣告。

那天晚上的深海里,恺撒跟他的未婚妻告别,楚子航也有爱他的老娘,而他又有什么呢?只有旁边啰嗦嗦图谋不轨的小魔鬼,讥讽又悲悯地望着他,怂恿他去握住权与力。

那么是魔鬼有什么关系呢。

他本来就是怪物,怪物和魔鬼本就是天长地久的好兄弟,相亲相爱的一家人。

他最贴心的是个魔鬼。

他最贴心的也只有魔鬼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04

“最后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。”路明泽走到门边,转身来了一个优雅的深鞠躬,像是演员谢幕,真诚含笑,“你的好秘书伊莎贝拉从6:17开始每隔五分钟给你打一次电话,现在快一个小时过去了,你的手机要爆炸了吧老哥?”

路明非的脸色变了。

他一个猛子扎到床上去摸床头柜的手机,刚入手不用打开都能感受到它强烈地震动,没有要紧的事要向他请示,学生会那帮人也不至于让伊莎贝拉一大早给他打那么多电话,可罪魁祸首早已大笑着消失,连带那辆神奇的白银餐车。

此刻他公式化的手机铃才开始在他耳边咆哮,生无可恋的陆主席认命地接通电话,咬牙切齿地朝路鸣泽消失的地方比了个中指,同时伊莎贝拉悦耳的声音焦急地传了过来。

听着汇报,眺望逐渐充满活力的校园,路主席悲伤地想:就算老子上过战场,砍过龙王,伊莎贝拉这种如花似玉的妞都得给我挡子弹——

为什么老子还是干不过那个该死的小魔鬼?


(一次性写太长的后果是得分成上下篇,否则发不出去……下面还有呢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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